•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十四章 我的詩歌

  我要以詩歌讚美神的名,以感謝稱祂為大(詩六九30)。

  我們要來感謝祂,用詩歌向祂歡呼(詩九五2)。

  心被恩感歌頌神(西三16下)。

  我一生留下的文字,最主要的還是詩歌。一九四八年我開始寫詩歌。一九五六年我進入苦難的試煉以後,逐漸寫得多起來。一九七六年,我曾將歷年在苦難中所寫的六十首詩歌集成“路中人之詩”,由岸兜陳祖廷弟兄用臘紙刻印了一百本。過不久,一位姊妹在香港也印了一百本。福清各地教會的信徒都喜歡詠唱,並得到了生命的供應。一九九一年我再一次受苦回來,又由游玉霖弟兄出資印了五百本。此後福州也印了許多。沒過多久,這本詩集流傳到北方各省,以及海外的印尼、美國、日本、臺灣、香港等地。江西、山東等省,也有翻印的,頗受信徒的歡迎。今年我將它重新整理並增訂,分為兩大部分。第一部分是“難中心聲”,計七十首,多數是我在患難經歷和環境壓力中所寫成的,是詩歌的主要部分。其次為附錄:附錄一,“福音號角”十首;附錄二,“教會事奉”十首;附錄三,“聖徒生活”十五首;附錄四,“經文大意短歌”十五首。全本詩集總共有一百二十首,仍名為“路中人之詩”。

  一九九二年,我寫了“苦難壓出的心聲 ­- ‘路中人之詩’的寫作背景”,弟兄們都說太簡略了。所以最近我將它重寫,補充了一些內容,仍名為“苦難壓出的心聲”。國內的信徒苦難較多,凡立志在基督裡敬虔度日的,都要受逼迫。我在患難中所寫的詩歌,很受同在試煉中的人歡迎。閩南有一位姊妹,夫婦二人同為主的事被監禁幾年。出獄以後不久,她的丈夫又患重病被主接去,因此她的心極為傷痛。當她收到我寄給她的幾首詩歌時,回信對我說,“當我一首首一遍又一遍細心吟唱時,我這受壓的心靈得到了供應。詩歌裡每句每節都替我發表了那說不出的向主懇切心情,正如被打碎的玉瓶所流出來的香膏給主享受。我本來不曉得當怎樣禱告,聖靈就借著詩歌引導我禱告讚美神。”另一位愛主的姊妹也寫信告訴我:“這本在苦難爐中所寫的詩歌,給我們的勉勵和幫助真是不淺。受苦所壓出的心聲呀,我唱著它,不但能體會到受苦者在苦難中的心境,也能帶我們的心到神面前去,把神的安慰、神的甘甜、神的愛唱到我心中來。”

  我在難中寫的幾十首詩,於一九七八年前後曾寄給我們所敬仰的陳恪三老弟兄。他那時住在廣西省南寧,他的女兒處。他讀完我的詩歌後很受感動,寫信對我說,“這些詩歌猶如沒藥發出的香味,因為是苦難壓榨出來的,所以感人特深。”他吟唱到“不憑眼見憑信心”的三、四兩節時,他寫道:“我哭了!我哭了!”他讀完了“死亡東西不可去摸”時,又對我說,“這首詩對我很有助益,我在主前要恭敬領受。”

  一九九六年翁節敦弟兄回大陸探親,來到我家看望我。我們見面時交談甚歡。我送給他一本“路中人之詩”,他欣然接受,過了幾天他又寫信向我要了一本。當他將回美國在上海逗留時,寫了一封信給我。信中有這樣一段話:“你為主受苦多年,相信主必紀念。你在難中所寫的詩歌,我十分喜歡並受感。你經受了許多艱難,此次卻見你滿面紅光,這使我不禁想起多年前我見到和受恩教士時的情景,她的臉上也是會發光的。”我看信後覺得又希奇又感動。和受恩教士在主裡生命豐富,靈性極深,曾是倪弟兄等人的屬靈母親,像我這樣淺幼,只是為主受了一點苦,怎麼能夠把我和她聯想到一起呢?我只有低頭敬拜主的恩典和憐憫。

  關於我所寫的詩歌,我曾說過:“你人生的路途如果是花香常漫,常樂無憂,那你就不會理解和珍視這些詩歌;如果你是飽經辛酸、多受痛苦的十架路中人,就必能從這些詩歌中得些安慰,並起心靈的共鳴。”事實也正是這樣的。

  這七十首詩歌,除了首尾兩首不按時間編排外,其餘各首都是按寫作時間先後編排的。這些詩歌可算是我幾十年來屬靈經歷的反映,不是道理,而是真情和屬靈生命的流露。在香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弟兄說,這些詩歌頗有一些倪弟兄所寫詩歌的味道,我想這就是對我所寫詩歌的最高讚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