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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引我歸羊群

我在臺中四十八年期間(一九六五年八月至二〇一三),梁宏用兄長兩次來到臺中服事,照顧眾聖徒。他第一次來是在一九六五年十一月九日到臺中,那一次是因主的恢復從內地來到海外第一次的風波,臺中也受到極大的傷害,李弟兄就差派張湘澤弟兄及梁弟兄兩個家來到臺中作安慰、恢復的工作。我正逢其時,在當年八月從臺東中學高中部畢業隻身來到臺中,就讀一所軍事大學,專門學習測量工程。算是比梁弟兄早到三個月。那時梁弟兄負責青年學生弟兄姊妹,原來青年工作的帶領者都受影響離開了。原有二百人左右,分出去的有三十多人,留下的也只有三、四十人,百多人都因風波而信心輭弱,就不聚會了。張弟兄安排了一位軍中的弟兄(劉嘉樂,是我的學長,後來又成了我的姊夫)與梁弟兄配搭,二人每週看望一個分家,一個月把所有的青少年看了一遍。他們定意『不說是非、不講對錯』,騎著腳踏車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只是關心、鼓勵、安慰、扶持、挽回,很快就得恢復。兩年後在弟兄們的差派下前往別處服事。

第二次是一九七七年七月十日時,那時劉治成弟兄在臺中已打下了很好的根基,成全許多在學青年,爾後在海內外各地召會中背負責任,學生工作是為著全地。這時已是風波後十二年了,召會中有許多在職青年長出來了,梁弟兄開始注意在職青年,帶著一些在職聖徒,特別是弟兄們,一同追求、一同操練話語配搭。後來這其中許多弟兄成了年輕一代的長老,在召會中學習治理召會、背負見證。後來在年長的退去後,召會仍能穩定的往前,與我們弟兄對在職青年的勞苦,有非常直接的關係。梁弟兄在口才上並不突出,但在追求的認真,事奉的忠信,對人的勞苦上,都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和極好的榜樣。他的說話滿了供應、滿了光;他的工作是紮實的不耍花樣。

我要回頭作一點見證,梁弟兄如何在最關鍵的時刻,受差遣把我引歸羊群。我小六至高三這七年間,因家父對『遺像』不敬禮而遭撤職查辦,結果舉家躲到臺東而在那裏長大的。地處臺灣的後山,那時是很荒涼的,召會人數也不多,不常有同工駐留,也沒有青少年聚會,都是跟著大人聚會。畢業後嚮往西部的召會生活,常從大姊口中,聽到魏媽媽如何照顧她,魏伯伯如何有生命供應,青少年聚會如何有吸引。因此我一畢業,考上臺中的軍校,家父就把我交託給魏建章弟兄。(果然是後山,連召會的長老那時還不清楚李弟兄對風波的處理,因魏弟兄已分出去。)我第一天到會所報到,就急著想見魏伯伯夫婦(那時他已停下事奉),林俊義弟兄接待我,隔天我就進入第三訓練中心入伍。四個月後入伍訓練結束,我回到學校,第一個主日就有已畢業的學長到學校接我出來聚會。中午喫魏媽媽的水餃(我們都是山東人),下午休息一下,晚上參加擘餅,九時以後把我送回學校,在晚點名前到達,同學都很羡慕。

一個沒見過世面(指西部百人以上的召會生活)的孩子,隻身在外,沒有電話,也看不見親人,能有這樣的照顧,怎不叫人心動。聚會也非常的高昂(不輸給今天的大專特會),高唱『得勝的基督』(就是不題召會)。不只管聚會、又管喫、又管睡,還管接送。這服事太週到了。但是我裏面就是不平安,有很多的疑問,為甚麼換了地方?為甚麼不見林弟兄(我唯一認識的臺中聖徒)?為甚麼特意避開李弟兄的話題?…就這樣聚了二、三週之後,接到了家父的長信,二張十行紙,複寫一式二份,一份寄給我,一份寄給我姊姊(她在臺東另一個小鎮工作),內容是交通召會一的立場。我雖不是全懂,但我找到了『不平安』的原因,看見主特別的憐憫。

又是一個主日,正愁怎麼去聚會,怎麼拒絕那班分出去的人?結果大門傳來有人會客,我就跑出去,梁弟兄推著一部剛買的小本田(49C.C.)機車站在門口,其實我不認識他。他說明來意,真是感謝主。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他及時的來看望我,把我引到正確的立場上。在這個意外劃上句點,使我穩固在主的恢復裏。

臺中市 文天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