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1, 2018

第十四章 我的詩歌

•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十四章 我的詩歌   我要以詩歌讚美神的名,以感謝稱祂為大(詩六九30)。   我們要來感謝祂,用詩歌向祂歡呼(詩九五2)。   心被恩感歌頌神(西三16下)。   我一生留下的文字,最主要的還是詩歌。一九四八年我開始寫詩歌。一九五六年我進入苦難的試煉以後,逐漸寫得多起來。一九七六年,我曾將歷年在苦難中所寫的六十首詩歌集成“路中人之詩”,由岸兜陳祖廷弟兄用臘紙刻印了一百本。過不久,一位姊妹在香港也印了一百本。福清各地教會的信徒都喜歡詠唱,並得到了生命的供應。一九九一年我再一次受苦回來,又由游玉霖弟兄出資印了五百本。此後福州也印了許多。沒過多久,這本詩集流傳到北方各省,以及海外的印尼、美國、日本、臺灣、香港等地。江西、山東等省,也有翻印的,頗受信徒的歡迎。今年我將它重新整理並增訂,分為兩大部分。第一部分是“難中心聲”,計七十首,多數是我在患難經歷和環境壓力中所寫成的,是詩歌的主要部分。其次為附錄:附錄一,“福音號角”十首;附錄二,“教會事奉”十首;附錄三,“聖徒生活”十五首;附錄四,“經文大意短歌”十五首。全本詩集總共有一百二十首,仍名為“路中人之詩”。   一九九二年,我寫了“苦難壓出的心聲 ­- ‘路中人之詩’的寫作背景”,弟兄們都說太簡略了。所以最近我將它重寫,補充了一些內容,仍名為“苦難壓出的心聲”。國內的信徒苦難較多,凡立志在基督裡敬虔度日的,都要受逼迫。我在患難中所寫的詩歌,很受同在試煉中的人歡迎。閩南有一位姊妹,夫婦二人同為主的事被監禁幾年。出獄以後不久,她的丈夫又患重病被主接去,因此她的心極為傷痛。當她收到我寄給她的幾首詩歌時,回信對我說,“當我一首首一遍又一遍細心吟唱時,我這受壓的心靈得到了供應。詩歌裡每句每節都替我發表了那說不出的向主懇切心情,正如被打碎的玉瓶所流出來的香膏給主享受。我本來不曉得當怎樣禱告,聖靈就借著詩歌引導我禱告讚美神。”另一位愛主的姊妹也寫信告訴我:“這本在苦難爐中所寫的詩歌,給我們的勉勵和幫助真是不淺。受苦所壓出的心聲呀,我唱著它,不但能體會到受苦者在苦難中的心境,也能帶我們的心到神面前去,把神的安慰、神的甘甜、神的愛唱到我心中來。”   我在難中寫的幾十首詩,於一九七八年前後曾寄給我們所敬仰的陳恪三老弟兄。他那時住在廣西省南寧,他的女兒處。他讀完我的詩歌後很受感動,寫信對我說,“這些詩歌猶如沒藥發出的香味,因為是苦難壓榨出來的,所以感人特深。”他吟唱到“不憑眼見憑信心”的三、四兩節時,他寫道:“我哭了!我哭了!”他讀完了“死亡東西不可去摸”時,又對我說,“這首詩對我很有助益,我在主前要恭敬領受。”   一九九六年翁節敦弟兄回大陸探親,來到我家看望我。我們見面時交談甚歡。我送給他一本“路中人之詩”,他欣然接受,過了幾天他又寫信向我要了一本。當他將回美國在上海逗留時,寫了一封信給我。信中有這樣一段話:“你為主受苦多年,相信主必紀念。你在難中所寫的詩歌,我十分喜歡並受感。你經受了許多艱難,此次卻見你滿面紅光,這使我不禁想起多年前我見到和受恩教士時的情景,她的臉上也是會發光的。”我看信後覺得又希奇又感動。和受恩教士在主裡生命豐富,靈性極深,曾是倪弟兄等人的屬靈母親,像我這樣淺幼,只是為主受了一點苦,怎麼能夠把我和她聯想到一起呢?我只有低頭敬拜主的恩典和憐憫。   關於我所寫的詩歌,我曾說過:“你人生的路途如果是花香常漫,常樂無憂,那你就不會理解和珍視這些詩歌;如果你是飽經辛酸、多受痛苦的十架路中人,就必能從這些詩歌中得些安慰,並起心靈的共鳴。”事實也正是這樣的。   這七十首詩歌,除了首尾兩首不按時間編排外,其餘各首都是按寫作時間先後編排的。這些詩歌可算是我幾十年來屬靈經歷的反映,不是道理,而是真情和屬靈生命的流露。在香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弟兄說,這些詩歌頗有一些倪弟兄所寫詩歌的味道,我想這就是對我所寫詩歌的最高讚譽了。 上一篇 • 回目录 • 下一篇

22 11, 2018

第十三章 文字事奉

•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十三章 文字事奉   你當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悅,作無愧的工人,按著正意分解真理的道(提後二15)。   我在教會中事奉了幾十年,文字方面的事奉並不多。一九四九年我參加鼓嶺訓練後,那時福清眾教會的福音工作很興旺,初信的信徒很多,於是我就編寫了一本“初信讀經課本”供初信者學習。內容由“受浸”到“新天新地”共計五十三課。當時因經費困難,只印了幾百本。後來,廈門的王燈明弟兄見此書內容很好,也印了幾百本,以幫助初信的信徒。   一九七三年十月,我第二次受苦回來,那時文化大革命尚未結束,但福清的福音工作又有了起首,聖經奇缺,屬靈的書籍更少。於是我編寫了“安慰之言”、“造就之言”及“聖經重要經段”等小冊子供應聖徒們。這幾本小冊子由於是油印本,所以當時流傳並不廣。 在海外印行、流傳比較廣的,則有以下幾篇文字: 一 “屬靈的貧窮與豐富”   一九五七年五月,我去上海參加基督徒聚會處的全國性同工聚會。我在上海逗留了七周,住在南陽路的聚會所內。最末了的一個主日,上海教會的負責弟兄請我負擔主日講臺,我就以“屬靈的貧窮和豐富”為題講了一堂。內容分為三大段:   一、神的看法與人的看法不同,人看外表,神看內心。我舉了稅吏與法利賽人上殿禱告、窮寡婦與財主的財物奉獻、士每拿教會與老底嘉教會等對比為例,來說明神與人看法的不同。   二、我們當求在信上富足(雅二5)與在善事上富足(提前六18)。我們不但要有充足的信心,也要有好的行為,信心沒有行為乃是死的,好行為也要出於信心。   三、關於如何達到屬靈的豐富,我提到彼後一章、詩篇六十六篇、西三16等來說明追求豐富的路。   我講完後,上海的負責弟兄叫我把講章寫成文字交給他。不久,這篇文字就登在上海福音書房出版的“十二籃”第九輯上。過了若干年,在海外“少年歸主社”出版的“重要講壇”一書中,我又看到了我的這篇講章。這本書收集了倪柝聲等人的講章,署名“倪柝聲等著”。不知為什麼,我的這篇講章也被選登在內。 二 “汪佩真姊妹在執事之家對青年弟兄的事務談話”   這篇談話材料是南昌黃得恩弟兄提供的,我將它整理成文,加上小標題,曾寄了一分給香港的柯翠瓊姊妹;柯姊妹轉給陳則信弟兄,陳弟兄則將這篇文字收在“汪佩真姊妹簡史”增訂本一書中。好多弟兄姊妹從這篇文字得到了供應。 三 “無愧的工人”   一九八〇年七月,我和陳俊如弟兄同到廈門與一位弟兄有兩天的交通。回來後,我將所交通的,整理成文,複寫了幾分寄出去。一九九一年我刑滿回來,福州的張茹姊妹拿了一本書給我,對我說,“這裡有一篇是你寫的。”我翻開一看,乃是我寫的談話記錄被題為“無愧的工人”,登載于“基督囚徒的一封信”這本書中。因其語氣頗似倪弟兄所講的,當時海外有人誤認為它是倪弟兄的談話。後來我得知,這篇文字曾在多種刊物上發表過,在海內外聖徒中流傳頗廣,使人得到了生命的供應。這篇文字有五個要點:一、人總要對,生命更要緊;二、教會與事奉;三、對青年人的帶領;四、要注意工人的生活;五、接受十字架的對付。下面有兩段話,對我特別的有幫助:   一、我們不是為工作而工作,乃是照著神的心意工作。我們不能活在工作裡,乃要活在基督的生命裡。我們工作的基礎是生命,工作的方法是十字架。若不在生命裡,又不經過十字架的對付,就沒有工作可言。所以不要注重外面的工作,過於裡面基督的生命。真正的事奉,真正的供應,乃是在生命裡。   二、一個弟兄問我:“要如何追求得榮耀的冠冕?”我說,“不要追求,追求也沒有用。只要今日肯接受荊棘的冠冕,那麼將來必有榮耀的冠冕;今日拒絕荊棘的冠冕,那麼將來榮耀的冠冕你就是追求也得不著。”   “今日沒有別的路,只有十字架的路。今日主要的功課就是天天背十字架,天天死;沒有死就沒有復活,沒有苦難就沒有榮耀。” 四 幾篇聖徒的愛主事蹟   一九八〇年左右我寫了三篇文章:“為主流血殉道的高由召弟兄”,“殉道者李春發弟兄”,“為主多受苦難的鄭文球弟兄”。福清的信徒都很熟悉這幾位弟兄的愛主事蹟。這三位弟兄曾與我親密配搭並一同受苦,現在都已到主那邊去了。我寫了他們的得救經過,得救後如何在教會裡忠心事奉,如何愛主、愛弟兄,最後如何為主殉道獻上了性命。內容比在“我的同工”裡所介紹的更詳盡。這幾篇文章於一九八三年曾刊登於香港教會辦的刊物“生命樹”上,不過未署真名。   此外,我也曾幫助張茹姊妹寫了五篇有關廈門徐路得等幾位姊妹的愛主事蹟。她們為主被囚後,在獄中仍持守信仰,堅勇不屈,其中更有一位姊妹在尤溪犯人醫院中為主殉道。這幾篇原稿如能找到,就可以與福清三位弟兄的動人事蹟合編成一本書,可以命名為“彩雲朵朵”,意思是這些人像一朵朵絢麗的雲彩圍著我們,鼓勵我們更好的奔跑擺在我們面前的賽程。 上一篇 • 回目录 • 下一篇

22 11, 2018

第十一章 我的同工

•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十一章 我的同工   我們既有這許多的見證人,如同雲彩圍著我們(來十二1上)。   他們雖至於死,也不愛惜性命(啟十二11下)。   我…和你們在耶穌的患難、國度、忍耐裡一同有分(啟一9上)。   一九四八年正月,我在福州教會裡有一點學習,回到福清教會後,便有了進一步的事奉。在福清幾個地方教會一同配搭的同工中,主得著了幾位真心愛祂和忠心事奉的人,成為祂今時代的見證人。這些弟兄姊妹雖然都到主那裡去了,我今天還是深深地懷念他們。   我的同工,首先要題的是鄭文球弟兄。早年他在漁溪街上開一家中藥店。一九三六年春節,陳貞藩弟兄傳福音帶他得救。他一得救,就被主的愛深深抓住,對主和主的話竭力追求。他的禱告非常迫切,經常流淚禱告、禁食禱告。和他一起禱告的人,常會被他的禱告所感動。他讀經極為殷勤,白天在店鋪作事,聖經攤在一邊,有空就讀,一本聖經都讀爛了。所以他有豐富的話語供應人。不但如此,他還受過主嚴厲的剝奪和對付。他有一個可愛的男孩,才幾歲就被主收取回去。後來他的妻子又生了一個女孩,他為這個女孩起名叫“美意”,意思是“父啊,是的,因為你的美意本是如此”(太十一26)。足見他對主是絕對順服。他的生命豐盛,當時福清眾教會,論屬靈情形他是最好的一位。   鄭文球弟兄是漁溪教會的負責弟兄,對漁溪幾百位信徒的屬靈及家庭情形十分瞭解,並能給予及時的幫助。有一位姊妹,丈夫患病而死,五個子女均幼小,家又貧窮,不得已向一位弟兄借了幾元錢。文球弟兄知道後,就奉獻了同樣數目的錢,放在奉獻箱裡送給這位姊妹,意是幫她還債。但這位姊妹因家中缺食,就把錢拿去買米,沒有還債。文球弟兄知道了再次奉獻,姊妹又拿去買米充饑。他第三次再奉獻,姊妹這才拿去還清了所欠的債。這件事是這位姊妹親口含淚對我說的。可見弟兄不但在靈性上且在實際生活上,也是如此關心同作肢體的人。   一九五六年一月大逼迫臨到,鄭文球弟兄與我和福清幾位弟兄同時被捕,他被判了五年刑。一九六一年他刑滿回來與我同事奉,使當時漁溪教會出現復興的氣象。但只短短一年,一九六三年七月教會第二次受打擊,他又與我同日被捕,再次被判七年刑,被送往建陽監獄勞改。一九七〇年七月他被釋放回來,在家又受到嚴格的管制,沒有人身自由,還經常被迫作義務工。一九七二年八月他因病被主接回天家,息了塵世的勞苦。我一九七三年十月刑滿回家,沒能再見到他,內心非常傷痛!回顧多年來他在教會中與我同事奉、同受苦,以及他在生命上給我的幫助,我真難以忘懷。他一生盡是為主、為教會供應生命,分賜基督,毫不顧惜自己,為神作了榮耀美好的見證。   李春發弟兄又名宣信,他是龍田南西亭人,蒙恩得救比較早,他的靈程不平順,在閩南某縣糧食局工作,曾一度落在世界裡。但神不放過他,讓他被誣陷下過監。出獄以後,他又患了嚴重的肺結核病,天天咯血,躺在床上。有一天,我和父親同去龍田,路過他家,看見他躺在床上。父親就幫助他運用信心支取神醫治的權能。他立刻起來,跪在地上和我們倆一同懇切禱告,徹底的認罪悔改,並用信心接受神的醫治。結果他不再咯血,就和我們同到龍田聚會所一同配搭。從此他改名叫“宣信”。在龍田教會,他是帶頭的弟兄。他經過了神的手嚴厲的對付,生命比較成熟,靈和話語也很強。   五〇年代初,政治運動興起,李春發弟兄因帶領岸兜村信徒搞生產的事,與林居明弟兄同被判二年刑。回來後,他不灰心,仍在教會裡忠心事奉。有一次他村莊裡有一個姓葉的人,病得垂死。他家裡的人將他放在大廳旁邊,為他預備了喪事。親戚也來了,準備替他送終。臨死的這個人忽然會喊道:“我要信耶穌!”家裡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他:“你剛才說什麼?”他說,“我要信耶穌!”他家裡人馬上去李春發弟兄那裡,告訴他這件事。李弟兄先在家向主禱告,然後到這家簡單講明福音。即用聖靈權能奉主耶穌的名替這位病人祈求,同時趕逐纏磨在這病人身上的鬼。奇妙得很,這位姓葉的病人,很快就起死回生,以後還活了好幾年,這一家人因此都悔改歸向了主。   對福清地方教會退出某基督教組織的事,李春發弟兄覺得是神的旨意,態度十分堅決。他明知這事會帶來大的逼迫,但他抱著主耶穌上耶路撒冷的心志,堅決為主擺上去。有一天他妻子問道:“你決定為主殉道,將來得獎賞,那我有沒有分?”弟兄答道:“你也同樣有分。”一九五六年一月,全國教會遭受大逼迫,他第二次被捕入獄,他表示要拼上一切代價來得天國的獎賞。他在看守所,獄吏不准他三餐閉目謝飯,將他背銬起來,有時還將要到口的飯拿掉,不給他吃。他在獄中幾個月所受的苦特別多。判刑以後,他被押往黑龍江勞改。因他堅持認為,退出某宗教組織純粹是信仰問題,不是政治問題。至終被以抗拒改造的莫須有罪名,與高由召弟兄同被改判死刑,在黑龍江為主流血殉道,作了一位榮耀的殉道者。我們相信,主來之日,他因至死忠心,必得生命的冠冕。   林居明弟兄,他是三山海塍頭村人,是高由召弟兄的姑丈,住在龍田下和洋村。他與李春發、高由召兩位弟兄同為龍田教會的負責人。他對傳福音救靈魂最有負擔。我與他在福音上配搭,每次看見他傳福音,都極為迫切。他是拼上一切,淚水與汗水齊流,因此會感動多人歸向主。五〇年代初期,他因岸兜村的信徒搞生產的事,與李春發弟兄同被判二年刑。一九五六年一月教會遭遇大逼迫,他再次被捕入獄。頭兩天,他和我同關在一個牢房中,他對我說,“我這次來,就不想再回去見我的妻子兒女了。”可見他早抱著為主殉道的決心。判刑後他也被送往黑龍江勞改,在那裡他因堅持信仰,曾和李春發、高由召二人再次被收監。一九五八年,他病故在黑龍江勞改隊;真如他所說,沒有回去再見他的妻子兒女了。   高由召弟兄,龍田下和洋村人。他在融美中學念初中時,受陳希文弟兄的幫助而清楚得救。他從小就愛主,常來漁溪和我們交通,並帶我和文球弟兄等到下和洋、龍田等地傳福音,建立龍田教會。他參加了鼓嶺第二期訓練。一九五六年一月十一日教會受逼迫那天,他在漁溪聚會所岳父母的家,得知漁溪的鄭文球弟兄當晚被捕。當他回龍田路過西亭村時,又得知李春發弟兄當晚也被捕。大家勸他不要回家,怕他也可能被捕。他答說,“大家都為主擺上去了,我豈能逃避?我一定也要有分。”他回到家裡,得知同住一起的林居明姑丈也被捕。當晚他就和家人同在主面前禱告。他的母親和妻子王昭華都是十分愛主的姊妹。他在家人面前表示要擺上去時,他妻子問道:“你擺上去,那這麼多兒女怎麼辦?”弟兄答道:“主負責。”他有五男,都幼小。天將亮的時候,公安人員來到他的家將他抓走。天亮時,他的母親和妻子拿了幾件衣服趕到龍田,見他已在汽車上。車子開走時,高弟兄只對他妻子和母親高聲說了一句:“天家再見!”幾個月後他被判了刑押往黑龍江勞改。   在勞改場,高由召弟兄和幾位弟兄大膽唱詩,禱告,傳福音。他認為他所為的是信仰,不是什麼政治問題。後來,他又和李春發、林居明等人被關押在黑龍江看守所。幹部為要說服他,來電要他家鄉的村幹部為他一家五個兒子照一張相,寄到黑龍江去。幹部將這張相片給高弟兄看後,問道:“這些孩子是不是你親生的兒女?”弟兄答:“是。”幹部又說,“你想擺上去,不惜犧牲,你有沒有替你這麼多的孩子著想,他們沒有父親怎麼能生活下去?”弟兄答道:“愛妻子兒女過於愛主的,不配作主的門徒。”弟兄因心志堅定,被認為抗拒改造改判死刑,為主殉道。一位在黑龍江同服刑的弟兄後來說,他看見高由召弟兄倒下時,所流的血比其他人都多。主啊,求你紀念忠心愛你的人為你所流的血!   姊妹同工中,我最懷念王厭知與林惠珍兩位姊妹。王厭知姊妹是福州人,與倪弟兄同歲。她年輕時就全人奉獻,守童身專心事奉主。她念過神學,到過白牙潭,認識和受恩教士。她也曾在莆田的海島南日島傳道數年。當時,福清城關有一所衛理公會辦的醫院,名為惠樂生醫院,王姊妹曾住在院裡傳福音。多年在上海事奉的李沐釵姊妹和在東張開診所的蔡劍英姊妹,以及後來與鄭文球弟兄結婚的陳春玉姊妹,都是王厭知姊妹早年所結的福音果子。一九五五年下半年我出來全時間事奉時,王姊妹就在福清城關教會中與我配搭,我寫的“此生已屬主”那首詩的曲,就是她替我選配的。她為人極其謙和,常常禱告親近神,對神極其敬虔,對肢體滿有愛心和同情心,真是作到與喜樂的人同樂,與哀哭的人同哭。她為人謹慎,說話一絲不苟,若是弟兄姊妹們說了形容過度的話,她馬上給予糾正。她作每件事必先禱告,比如寫信也先行禱告,求神的靈引導她寫當寫的話。她是個生命成熟的人,用基督的生命供應了許多人。一九八三年上半年,她在福清城關被主接去時,有千人送殯。真是沒有生養的,比有生養的兒女更多。她雖然到主那邊去了,在福清有好多信徒至今還懷念著她。   林惠珍姊妹是福清城關人。她的丈夫解放前當過南京最高法院的法官,學問淵博,也信了主。惠珍姊妹像個大家閨秀,儀態端莊,有基督的馨香之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人一見到她,不用介紹,就知道她是一位有信仰、有涵養的好姊妹。她極愛主,也愛弟兄姊妹。弟兄姊妹若有困難,她定會盡力相助。弟兄姊妹都十分敬重她。她在城關教會中盡了非常大的功用。我在福清城關的七年間,她是我配搭最緊密、最同心的同工之一。每次我講完道,她總用她的禱告來補充我的話語。她大我十歲,是我屬靈的好姊姊。無論在屬靈生命上,和家庭物質生活上,她處處關心我,給我極大的幫助。一九七三年十月我被囚釋放回來,在福清城關還見過她一次。不久聽說她得了重病,去上海就醫。在上海,她被主接回天家。我十分懷念她,也十分感激她。   以上這六位弟兄姊妹,我作了較詳細的介紹。此外如黃文西弟兄、陳俊如弟兄、蔡劍英姊妹等與我一同參加過鼓嶺訓練,都十分愛主,我無法在此一一敘述。至於現在與我親密配搭的同工還活在世上的,我就不再介紹了。 上一篇 • 回目录 • 下一篇

22 11, 2018

第十章 成全我者

•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十章 成全我者 祂所賜的,有使徒,有先知,有傳福音的,有牧師和教師,為要成全聖徒,各盡其職,建立基督的身體(弗四11~12)。 在我的屬靈道路上,對我屬靈的生命有較大影響和幫助的,有三位弟兄姊妹。 首先,我要感激王峙弟兄,是他幫助我清楚得救的。王峙弟兄又名畏三,是王載弟兄的二弟。他在福州倉前山聖公會辦的三一學院,與倪柝聲、陸忠信、謬紹訓、魏光禧等弟兄是同學。一九三七年抗日戰爭爆發以前,他在福州的一個聚會所為主作工,主很祝福他的事工,借他得了一些人,這些人後來都為主所用。一九三五年九月,我在福州師範學校念書時,對信仰有許多疑問,是他幫助我解決問題,使我清楚得救的。一九三七年春,我再到他那裡,他詢問我讀經的情況,得知我只有一本新約聖經,沒有新舊約聖經。他就送了一本新舊約聖經給我,並在聖經首頁寫下了四處經節勉勵我,給我很大的幫助。這四處經節如下: 一、“少年人用什麼潔淨他的行為呢?是要遵行你的話。”(詩一一九9) 二、“我不以福音為恥;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羅一16) 三、“因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滅亡的人為愚拙;在我們得救的人卻為神的大能。”(林前一18) 四、“天天考查聖經。”(徒十七11中) 王弟兄借此勉勵我:一、要遵行神的話,並借此使行為得潔淨;二、要不以福音為恥;三、要我寶貝十字架的道理;四、要我常讀聖經。這四點實在都是我靈程的需要。 他送給我的這本聖經,伴隨我許多年日。我畢業後在各地工作,雖然有時沒法過教會生活,但主卻感動我經常讀經,用祂的話作我生命的糧和路上的光。 王峙弟兄在福州事奉時,曾擔任宣道會辦的“聖經報”副主筆。正主筆翟輔民被主接去後,他就接任正主筆。抗日戰爭爆發後,他移居國外,我就再沒有見過他了。 第二,我要感謝倪柝聲弟兄。在真理和生命上成全我者,要推倪柝聲弟兄最為重要。一九三六年我雖在福州鋪前頂救主堂聽他講過一次道,但真正與他接觸,還是在一九四八年正月。當時李常受弟兄在福州開完特會,和汪佩真、李拉結兩位姊妹同搬到海關巷倪弟兄的家裡住,與倪弟兄有兩、三天的交通。後來他們征得倪弟兄的同意,讓留在福州的福建眾同工也到海關巷接受倪弟兄的幫助。我有幸也得參加。那一段時間,我常在福州教會聽倪弟兄講道和談話,我得益匪淺。一九四九年三月鼓嶺第二期訓練開始,我參加受訓,有四個月之久領受他的成全和教導。鼓嶺訓練結束時,他親筆給我一封信,信是這樣寫的:“某某弟兄,你在屬靈上沒有什麼難處,只是要求剛強,求豐富。你的弟兄倪柝聲。”信的內容雖極簡單,只有一句話,卻指出了我一生屬靈追求的方向,使我受惠無窮。幾十年以後,我也常以“求剛強,求豐富”這句話來勉勵年輕的弟兄姊妹,他們也得了幫助。 我從倪弟兄所得的幫助有以下幾點: 一、倪弟兄非常注重人在神面前的光景。人先要對,然後人所作的神才會悅納。他曾說過,神注重人所是的,過於人所作的。 二、倪弟兄非常注重生命。他說過,真實地工作乃是生命的流露,算得數的事奉總是基督的活出;而生命要成熟,就要多接受十字架的對付,離開了十字架,就談不上生命的豐盛。 三、倪弟兄強調人要破碎,靈才會出來;外面的人必須受拆毀,裡面的人才會剛強;人要破碎,就要多受聖靈的管治。 四、倪弟兄要我們活在靈裡,不要活在心思和情感中。我的心思多了一些,他就教導我如何對付心思。 五、倪弟兄非常注重基督的身體。他要我們不可單獨,要活在身體裡,有身體的事奉和身體的生活。他甚至說,看見基督身體是信徒第二次蒙拯救。 六、倪弟兄對教會的異象非常清楚。他一面看見教會的宇宙性,一面也看見教會的地方性。在外面,地方是教會的範圍;在裡面,聖靈是教會的內容。在地方教會中才有具體的事奉和建造。 七、關於教會的事奉,他認為應注重人人盡功用。不單靠少數有五千、二千恩賜的人,乃要所有一千恩賜都拿出來盡功用,不埋掉,個個成為活肢體,這樣教會才能豐富且能被建造。 八、倪弟兄教導我們要認識權柄,並順服神的代表權柄。且說,順服是絕對的,聽從是相對的;與神旨意明顯相違背的,則不能聽從。 九、倪弟兄一生的經歷,是背十字架和受苦的經歷。他有厲害的捨棄,真是雙手接過基督,一腳踢掉世界。他一生全為主活,最終為主殉道。 十、倪弟兄所寫的詩歌尤為感人,完全是生命實際的經歷。人們唱他的詩歌,常會受感落淚,深得生命的供應。“讓我愛而不受感戴,讓我事而不受賞賜;讓我盡力而不被人記,讓我受苦而不被人睹。…不受體恤,不受眷顧;不受推崇,不受安撫;寧可淒涼,寧可孤苦;寧可無告,寧可被負”,這是倪弟兄一生最好的寫照,也是我們走在十字架道路的人最好的榜樣。 第三,在生命上給我幫助較大的,還有汪佩真姊妹。鼓嶺第二期訓練結束後,倪弟兄去了香港,福州的“基督徒執事之家”就交由汪姊妹來負責帶領。那幾年,我常到福州“執事之家”。每次除參加集體學習外,都找汪姊妹個別交通,將我一段時間裡的屬靈情形告訴她,好得到她的幫助。她給我的印象很深,她對我的印象也不錯,曾在一位姓何的弟兄面前暗暗的稱讚我。在“執事之家”的幾年間,她一面帶領青年弟兄姊妹讀經,當時查讀的是“羅馬書”,查讀得非常仔細,不是一句一句的讀,而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查考;另一面她也嚴格的要求青年信徒,給他們實際的幫助。許多青年信徒為要得到生命的供應,有難處的時候都喜歡找她交通。 香港出版的“汪佩真姊妹簡史”一書中,有一篇“汪佩真姊妹在執事之家對青年弟兄的談話”,內容十分珍貴,是我們學習的好材料。汪佩真姊妹在談話中要我們作一個對的人。她說,“神要你作一個對的人,遠超過要你作一件對的事。人的靈不對,即使作了對的事,也不蒙神悅納。錯的人雖然作了許多對的事,那還是沒有價值的。”她也注重要活在基督的身體裡,並注重身體的配搭。她曾說,“我們沒有法子在基督之外活著,我們也同樣沒有法子離開身體,在身體之外活著。”她又說過:“神今日所需要的事奉,不是單獨的事奉,而是團體的事奉;不是一盤散沙的事奉,而是教會配搭和互相作肢體的事奉。”汪姊妹強調人的己要破碎。她說,“己不破碎,那就會使你失去膏油和安息。我們彼此間不和諧,就因我們只顧到自己,對別人卻缺少真正的關切。一個人如果一受到責備,靈就受壓下沉,這就證明他的己還沒有破碎,對自己仍非常欣賞和滿意。一粒粒完整的麥子,不能叫主人的心意滿足,而必須經過石磨磨碎,水的拌和,火的燒烤,才成為一塊餅。如果從不打算經過水火,不願意被磨碎,自己固然是完整的一粒,卻不能滿足主人的心。” 她還鼓勵我們,要接受對付。她說,“跟人接觸受一些對付,有時比你花幾小時去禱告還有益。我們關起門來作基督徒,越作越使我們的己被建立。但我們若肯讓神把我們摔下去而受到破碎,那麼我們所得的造就更大。”這些話給我很大的幫助。 汪佩真姊妹不但靈性好,而且處事精明能幹,故成為倪弟兄的得力同工之一。 她出身於官宦之家,儀態端莊大方,她與主有親密的交通,臉如天使一樣發光,有些人說,“我一生有機會聽到倪柝聲弟兄的講道,也有機會看見汪佩真姊妹的臉,是太有福了。” 一九五六年一月,全國眾教會遭受大逼迫,她與李淵如姊妹同時被捕,同被判了十五年刑。她是於獄中被主接回天家的。我常這樣說,在弟兄中,倪柝聲弟兄給我的靈性幫助最大;在姊妹中,汪佩真姊妹給我的幫助最大。 上一篇 • 回目录 • 下一篇 [...]

22 11, 2018

第九章 放下職業,全時間事奉主

•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九章 放下職業,全時間事奉主   因為我救贖了你;我曾題你的名召你,你是屬我的(賽四三1下)。   你們必歡歡喜喜而出來,平平安安蒙引導(賽五五12上)。   雖然在一九四八至一九四九年,我是個交出來的人,並參加過鼓嶺訓練;但是在五〇年代初,因為政治壓力,教會的各項工作無法開展,福音的工作也停止了,我就回到學校教書。那幾年,我一面在虞陽中學教書,一面在漁溪教會與鄭文球弟兄配搭服事主。我主要在傳福音方面服事;鄭文球弟兄的生命比我強,他負擔信徒的造就。   一九五二年,福建全省中等教師集中在福州進行思想改造學習。因我是學教育的,學習之後,組織上調我到福清初級師範任教。因此,我再次搬家到城關。在城關教會裡,陳常吉、鄭秉暉兩位負責弟兄與我有很和諧的配搭。因這兩位弟兄缺少話語恩賜,我便開始有話語的服事。那時王厭知、林惠珍兩位姊妹也在福清城關,她倆的屬靈生命非常好。在弟兄姊妹的和諧配搭下,當時城關教會屬靈的情形是很蒙恩的。   一九五四年下半年,由於福清師範合併到長樂師範,我就到了長樂,並參加長樂教會聚會。那裡的弟兄姊妹得知我會講道,就請我在聚會中講道。那一年,長樂教會也復興起來,人數增加很多。   一九五五年下學期的末了,神一直在我心中有一個呼召,催促我要放下職業,出來全時間事奉神。那時,我首先感覺到我是一個奉獻的人,是一個交出來的人,我的時間不能長久被職業霸佔,應該有更多的時間事奉神。其次,因為這一年福清眾教會退出了某宗教組織,教會得了潔淨,教會明顯看見神的同在,教會有很多工作需要人來作。第三,我在長樂教會事奉的時候,也看見神使用我為祂作了一些工。最後,我深深覺得教書只是給人文化知識,只是屬魂的工作;而事奉神,一方面能傳福音引人信主得生命,一方面能造就人的靈性,是屬靈的工作,意義更為深遠。因此,這一段時間我也一直在主面前禱告;越禱告,越覺得主催促我要放下職業,出來全時間事奉神。   期末,我已經下定決心,找校長辭職。有一次我走到辦公樓想找校長辭職時,卻因一件事情打岔,而未果。不久學期結束,組織上調我去永泰一中當教員。暑假回到福清。正好福清全縣性的同工聚會這時在漁溪召開,福清各地同工都在一起。我把我裡面的負擔交通出來。弟兄們聽了,非常喜樂,都阿們我放下職業,出來為主作工。於是,我就具函向地區文教科辭職,結果很快得到批准,就這樣我放下職業,出來全時間事奉神。那時,我的家還在福清城關,我就在城關的教會裡與幾位弟兄姊妹配搭事奉,開始靠主過信心的生活。   我出來全時間事奉神,不但在我裡面有聖靈的感動,在外面也有教會身體的印證;同時,主還給我一段非常寶貴的話。這段話就是來十三1~6:   “你們務要常存弟兄相愛的心。不可忘記用愛心接待客旅;因為曾有接待客旅的,不知不覺就接待了天使。你們要紀念被捆綁的人,好像與他們同受捆綁;也要紀念遭苦害的人,想到自己也在肉身之內。婚姻,人人都當尊重,床也不可污穢;因為苟合行淫的人,神必要審判。你們存心不可貪愛錢財;要以自己所有的為足;因為主曾說,‘我總不撇下你,也不丟棄你。’所以我們可以放膽說,‘主是幫助我的,我必不懼怕;人能把我怎麼樣呢?’”   主借這段話告訴我幾件事:第一,要事奉神就要有愛弟兄的心,愛是根本,愛是動力,愛是生命的流露。沒有愛就不能很好的事奉神和服事教會,所以愛心的服事比話語的服事更重要。第二,要事奉神就有被捆綁、遭苦害的可能,所以就要有受苦的心志,不但自己要有這樣的心志,也要紀念有這種遭遇的人。第三,要尊重婚姻,謹慎男女間的關係,免得落在罪的試探裡。第四,不可貪財,要以自己所有的為足,相信神在生活上會眷顧我,因祂應許說“我總不撇下你,也不丟棄你”。第五,對環境不必懼怕,雖然有被捆綁、遭苦害的危險,但主是幫助我的,人能把我怎麼樣呢?這些勉勵、應許和警戒,的確成為我一生事奉道路上極大的幫助。 回憶我四十多年來的信心生活,神的確是眷顧了我。當我放下職業出來事奉神時,我一家六口,四個孩子均幼小,我妻子也無固定工作。但神是信實的,祂給我一家的生活從來不缺。就在國內經濟最困難的時期,祂卻感動香港一位與我素不相識的夏老姊妹經常關心和幫助了我。我真是感謝神,也感謝許多愛心看顧我一家人的肢體! 上一篇 • 回目录 • 下一篇

22 11, 2018

第七章 屬靈生命轉折的一年

•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七章 屬靈生命轉折的一年   耶和華啊,我曉得人的道路不由自己;行路的人,也不能定自己的腳步(耶十23)。   人的腳步,為耶和華所定(箴二〇24上)。   一九四八年以前,我雖然蒙恩得救了,並且在當地教會有一點事奉;可是,我還沒有徹底的奉獻,我的生命受主的對付還不多,好多的真理還不認識。一九四八年初,與我很要好的周嘏瑞同學,他介紹我去臺灣台南師範學校任教。這時正好福州教會邀請李常受弟兄來開特會,我就辭去了虞陽中學的教職,帶著行李來到福州,打算參加特會後就赴台任職。   特會是舊曆正月初一開始的。這次福建全省的同工幾乎都來參加,福清有我的父母、鄭文球弟兄和我來赴這次特會。特會頭幾天,是李弟兄傳福音,簽名相信的有一百多人。接著是李弟兄對信徒的造就。在生命一面,他注意我們要活在生命裡;要接受生命樹,不要去摸善惡知識樹。在教會事奉一面,他強調要“身體事奉”和“教會傳福音”。聚會到末後一、兩天,我背上的舊傷突然發作,疼痛難忍,再加上我拔了一顆大牙流血不止。這時我裡面就有感覺,好像去臺灣不是神的旨意,因此才會有這些攔阻。但是,學校的工作又已經辭去了,我心裡頗有掙扎。我就將這情況告訴我的父母,父親也贊成我不去臺灣,以後看主怎樣帶領。特會結束後,許多同工都回去了,我仍然留在福州。當時,我還想去白牙潭(和受恩教士盡職的地方)接受葉松芳、宋希薑兩位年長姊妹的幫助,查讀一些聖經。   就在我留在福州的那幾天,李弟兄開完特會之後,和汪佩真、李拉結兩位姊妹到海關巷倪柝聲弟兄的家,和倪弟兄有兩、三天親密的交通。在交通中,李弟兄發現倪弟兄自一九四二年被停止工作的六年間,在主面前所看見的許多亮光是非常重要的,也是其他同工們所沒有看見的。因此,他請求倪弟兄讓還留在福州的一些福建同工來到倪家接受倪弟兄的幫助。倪弟兄答應了。李弟兄非常歡喜,馬上請福州教會的負責弟兄通知還留在福州的同工們參加聚會。福州的鄭證光弟兄通知我也去參加。我真是喜出望外,這是神給我的大憐憫!   到海關巷倪弟兄的家中參加第一場聚會,我的印象特別深刻。當時客廳裡坐有約二十位男女同工。倪弟兄出來之前,大家都在安靜的等待。過一會兒,倪弟兄從裡面走出來,他身穿黑色長衫,走到大廳,停了一下,微笑著看看大家,然後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這時候,不知怎樣,客廳裡的氣氛突然變得非常緊張嚴肅,大家似乎連呼吸都不敢,真是安靜得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接著倪弟兄開始低頭禱告。他禱告的聲音雖然很小,卻是靈裡的禱告,很能摸著我們的靈。他禱告完,就問大家有什麼問題。大家不敢提,也不知道該題什麼問題。停頓一下,還是李常受弟兄提出關於如何維持基督身體一的問題。話題一開始後,倪弟兄的話就源源不斷,如同活水的江河湧流出來。   倪弟兄屬靈生命非常豐富,接下來的幾天他談到了教會問題,以及其他許多屬靈的事情。他認為同工們應該“交出來”。同工們如果沒有完全、徹底的交出來,就不能脫離瑪門的權勢,也不能有更好的配搭。對於教會工作,他主張教會行政是地方性的,而工作應是區域性的。中國地域這麼大,按著工作的需要,可以有幾個工作中心。正如使徒行傳中,耶路撒冷教會是一個工作中心,後來安提阿教會也成為一個工作中心,因為這兩地都有一班同工集中在那裡。工作中心的教會,使徒可以兼作教會的長老。按照這個原則,當時有許多同工聚集在福州,福州也可以成為一個工作的中心。   倪弟兄把這些真理交通出來以後,福州教會原有的幾位負責弟兄,經過一番的尋求和交通,就表示願意將福州教會交給同工們來治理。於是福州教會就在津門路聚會所內召開了一次特會。聚會中,先由福州教會原有的幾位負責人,在臺上表示願意將福州教會交在同工們的手裡。接著就由倪柝聲、李常受、陳恪三等弟兄帶領十多位福建同工一同走上講臺。我這位小弟兄有幸也列在其中。大家坐定以後,倪弟兄親自出來說話。這是他停止盡職六年來第一次站在講臺上講話,大家都十分振奮。倪弟兄讀了太二五14~30那段“忠僕”與“惡僕”的經節。他說,他所看見的教會異像是“一千都要拿出來,人人都要盡功用”;今日教會之所以貧窮,就是因為領一千銀子的都埋掉了。他的話給我的印象很深,所以我後來寫了“一千都要拿出來”那首詩歌。   倪柝聲弟兄先在福州恢復了職事,不久福州教會就有了大的轉機。李常受弟兄回上海後,馬上籌備召開全國性同工聚會。在這次聚會中,倪弟兄被請到上海清理了一些問題,並講了許多資訊,恢復了倪弟兄在全國同工中的帶領。倪弟兄在講話中,提出“交出來的問題”。同工們都交了出來。一九四八年夏天,倪弟兄就開始在鼓嶺辦第一期訓練。全國各地同工都踴躍報名參加。在第一期訓練開始前,福州召開了一次特會,由閻迦勒、徐仲潔、張子潔、孫豐露幾位弟兄,專門講“交出來”的真理。鄭文球弟兄、我父親和我都參加此次特會。當時我和鄭文球弟兄對家產全部交出來以後的生活,尚存一些疑慮。我們倆就去找倪弟兄個別交通。在倪弟兄的幫助下,我們的疑慮全消,我們倆都交出來了。回到福清,我就變賣了十畝田地,將價款全數交給教會。父親也變賣了一間店鋪,將款項作為福清眾教會開展福音之用。神借此將我的心更多放在祂身上,使我被祂更多的得著。   一九四八年是我屬靈生命大轉折的一年。如果這次去臺灣沒有攔阻而成行,那麼我的後半生將是另一個樣子。我最好的一個同學,就是介紹我去台南師範任教的,若干年後就當上了臺北師範學院教育系的正教授。我若去臺灣,屬世方面也可能亨通而有所作為,但在屬靈方面就不可能像在國內那樣受造就,至少鼓嶺的第二期訓練我就不能參加。更不可能在往後的多年中有分於祂受苦的交通,來補滿基督患難的缺欠。因此,我覺得神的帶領,都有祂的旨意。祂的意念高過人的意念,祂的道路高過人的道路;我只有敬拜,只有順服。 上一篇 • 回目录 • 下一篇

22 11, 2018

第六章 八年抗戰期間所度過的動盪生活

•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六章 八年抗戰期間所度過的動盪生活   主雖然以艱難給你當餅,以困苦給你當水,你的教師卻不再隱藏…(賽三〇20)。   我要為你的慈愛高興歡喜;因為你見過我的困苦,知道我心中的艱難(詩三一7)。   一九三七年我師範畢業,這一年是抗日戰爭開始的第一年。在八年抗戰期間,整個國家動盪不安,我的生活和工作也極不安定。師範畢業後第一年,我受聘於福清縣西園小學。這個學校是華僑辦的,學生不多,教學品質倒不錯。我擔任了二年級語文、四年級算術、六年級歷史等課程。學生很喜歡我的教學。   第二年,因為抗日戰爭期間沿海地區不安全,我的父親就叫我到閩西的連城找工作。於是我就離開了家鄉到連城縣擔任中心民校校長。在連城,我遇見了福州的施希曾弟兄。他在連城任電報局局長,我們初次在異地相見極為親熱。他比我先在主裡,年齡比我大,靈性也比我好,我在那裡很得他的幫助(今年他九十三歲了,是福州教會最年長的長老)。當時在連城,機關單位裡有許多信徒自己起來聚集,聚會地點就在我的學校。有一個主日,施弟兄安排我講道。我找了許多聖經節,準備講彼得後書第一章—有了信心又要加上德行;有了德行,又要加上知識…。可是我一到臺上就因過分緊張講不出所預備的,急得滿頭大汗,講道完全失敗。後來還是由施弟兄來作補充。那是我第一次講道的經歷。   過了半年多,福建省在沙縣招收“戰時民教師資班”學員,應試資格原是要大學畢業。雖然我未讀過大學,我也去報名應試,結果卻以第三名被錄取了。受訓一個月後,我被派往寧德縣擔任訓練全縣戰時民校校長、教員的工作。訓練結束不久,我又被調到沙縣保訓所當教導員。那時,我年紀很輕,只有二十二歲。   我在沙縣保訓所當教導員時,工作很輕鬆。當時有一批全省高中和師範的學生在此受訓,準備派到各縣搞民教。這時發生了一件震驚世界的大事,即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德國軍隊大舉進攻波蘭,爆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我就向學生們講解當時世界的局勢,很受他們的歡迎。   一九三九年冬,我又被調到邊遠的周寧縣當民教指導員,後來改任督學。我在周甯當督學的時候,經常下鄉視察和督導學校。有一次,我到了一個名叫“鹹村”的小鄉村,遇見了兩位英國的姊妹。她們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多歲。晚上,她們在村子裡傳福音,她們的中國話說得不很流利,只能用圖片中的聖經故事向人傳講耶穌。她們的傳講雖不見得有能力,但是她們能從英國來到這麼邊荒的地方傳福音,這種精神使我十分感動。那幾年間,閩東的公路尚未開通,由福清到甯德、周寧等縣,往返幾百里都要靠步行。我被調來調去,幾次長途跋涉往來奔波,生活極不安定,十分辛苦。   一九四一年四月,我很想再去念大學,進一步充實學問,於是就決定辭職回家。想不到我在家裡只逗留了一個月,福清縣城就淪陷了。我的家鄉漁溪與縣城相距只有二十公里,日軍隨時可能來侵擾。我不得已又忍痛辭別家人,長途跋涉到永安去。這次與我同行的,有包雪傑、林容娥兩位古田的姊妹。她倆來漁溪為主作工,正值福州被日軍侵佔,不能回家,就在我家住了一些時日。後來她倆得知包姊妹的弟弟和母親都在永安,她倆就決定往永安去。我就與她倆同去。起程前一天,父親帶我們幾個人先到靠山區的東漈村他的朋友處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我們就向父親道別,在濃霧中向東南方向走去。第一天我們只走到莆田涵江;第二天我們到了莆田華亭,住在一位邱弟兄的家裡;第三天我們才走到仙遊縣城。第四天正是主日,我們就參加當地教會的擘餅聚會紀念主。那時仙游教會的信徒頗多,屬靈光景也不錯。擘餅聚會中,大家選唱了一首詩歌“祂不能救自己,必須死髑髏地”(詩歌九一首),特別是二、四兩節:   二 祂不能救自己,   必須成全公義;   我罪當有刑罰,   需要祂來被殺;   律法非此不算還債,   非此,罪惡不能寬貸,   非此,罪惡不能寬貸。   四 祂不能救自己,   這愛怎麼樣呢!   祂不能救自己,   這愛那有止極!   我們的心雖然冷淡,   這愛叫它發出感贊,   這愛叫它發出感贊。   使我受了很深的感動。   聚會還在進行時,當地教會的負責弟兄交給我一封信。我拆開一看,是父親由家裡寄來的。信中有一段話是這樣寫的:   “那天早晨,你背著一包行囊向我告別,我目送你的身影在濃霧中消失時,我的心碎了,眼淚不禁奪眶而出。不是我殘忍不讓你在家與家人多團聚些時,乃是無情的戰亂使你不得不離家。我的兒呀,我心在想,你若願意,你就即日回來吧。苦難的日子,我們就在一起度罷!免得你隻身在外漂泊。…”   這封信太感動我了!我一邊讀信,一邊流淚,差一點兒哭出聲來。這是我一生中體會到父愛最深刻的一次。事後我想,我既已出來,就不能再走回頭路。於是,我就決定繼續前行。又經過兩天的跋涉,我們幾個人由德化縣城坐汽車一路顛簸到了永安。兩位姊妹住在包有為弟兄的家,我則住在永安縣教會的聚會所內。   當時的永安縣是福建戰時的臨時省會,福建省政府就設在這裡。沒過多久我又由永安來到清流縣,投奔當時作清流縣縣長的一個親戚。我的一位表姊是縣長的太太。我的姨夫擔任縣政府秘書。他們倆都是主的信徒。我的另一位表妹吳恩德在縣衛生院當助產護士,她是一位愛主的好姊妹。她常伴我到一個信徒家裡聚會,共同教當地信徒唱詩歌。我還經常被請到當地主日聚會中講道。這時我的講道已比前進步許多。   不久,福建省開辦了一所師範專科學校以培養中等學校的師資。我就蒙主引導進入這個學校讀了三年書。該校第一年在永安,第二年遷到南平。在永安的一年中,我每個主日都到城裡參加聚會,從未間斷。我的學校離城十五華里,每次我參加聚會,往返都要步行三十華里,中間還要過一個渡,但我卻不覺得為難。這足見當時我對主開始有了追求和渴慕。   這一年,翁節敦弟兄曾到我校傳福音,我與他配搭,邀請了許多同學來聽他講道。在校內我最親密的兩位同學,長汀的周嘏瑞和平潭的高誠齊,都是此時接受主的。翁節敦弟兄很早就獻身作主工,非常關心人的靈魂,很有傳福音的恩賜。他早年到過白牙潭,認識和受恩教士。一九四一年,他在南平聚會所事奉主。   第一年寒假,我由永安回家路過南平,投宿于聚會所。那天晚上,翁弟兄正好教唱詩歌三百三十三首:   一 你的靈豈非已見祂過?   你的心曾否被祂所奪?   你當認祂為人中第一人,   歡喜選那上好的福分。   (副)你是千萬人中之第一人! [...]

22 11, 2018

第四章 蒙恩得救的經過

•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四章 蒙恩得救的經過   祂是萬人的救主,更是信徒的救主(提前四10下)。   祂願意萬人得救,明白真道(提前二4)。   你們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這並不是出於自己,乃是神所賜的(弗二8)。   一九三四年我的父母重新被主得著,並發熱心事奉主之後,我的家庭就有了大的改觀。我的幾位弟妹很快就接受了主。我雖然深深體會到信主的好處,但是我受到一些新思想的影響,對信仰還存在許多懷疑。比如,宇宙中有沒有一位神?人是猴進化的還是神造的?人有沒有靈魂?死後有沒有天堂地獄?耶穌是人類的救主,還只是古代的一位聖賢?   一九三五年九月初,我到福州烏石山師範學校念二年級,聖靈在我心中一直作工,使我感到心靈空虛且很焦悶。我到圖書館看書,得不到安慰;到球場打球,也不能得安慰。這種不安,使我迫切的想解決我心中對信仰的疑惑。當時,我知道王峙弟兄在福州青都觀一個聚會所裡傳道,於是我就寫了一封長信,請求他解答我的疑惑。過了三天,我收到他的回信,他約我主日下午到他的會所聚會,然後再與我談道。   那個主日下午,我帶了一位同學一起去青都觀參加聚會。王峙弟兄講完道之後說,“誰要談道,請留下來。”我們就留了下來。王峙弟兄就有神、有靈魂、有天堂、有地獄、人有罪、耶穌是獨一的救主等重要問題舉出許多例證,一一向我陳述。至今我還能清楚記得他所說的許多話。他說到宇宙的源頭,宇宙的原動力是由神而來的。任何東西都不是巧合而成的。宇宙這麼巧妙,運行得這麼有規律、有秩序,一定有一位創造者和主宰者。生命的來源也是出於神,人再聰明卻不能創造生命,進化論有許多缺陷不足信。他又說,人最寶貴的是靈魂,物質不滅,靈魂也是不滅的。他還說耶穌不是教主,而是救主。人所需要的不是教主,教人作好,而是救主,拯救人脫離罪和罪的刑罰。   王弟兄講了很多,從聚會完四點多講到晚上電燈亮。在聖靈的啟示和幫助下,我裡面清楚了,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王弟兄就帶我跪下來禱告,我自己開聲向主認罪,並打開心門接受祂作我的主,作我的生命。在回校的路上,我滿心歡喜,充滿了救恩的喜樂。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已經得救了! 上一篇 • 回目录 • 下一篇

22 11, 2018

第五章 初信時參加三次有意義的聚會

•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五章 初信時參加三次有意義的聚會   若沒有奉差遣,怎能傳道呢?如經上所記:“報福音傳喜信的人,他們的腳蹤何等佳美!”(羅十15。)   得救後,我仍在福州念書,參加了三次很有意義的聚會。   第一次是我的同學曾某帶我去倉前山天安堂參加宋尚節博士的奮興會。那次與會的信徒很多,氣氛熱烈。宋博士在臺上講道,一個人替他翻譯。他講的國語帶有濃重的興化腔,很難聽懂。他講的題目和唱的詩歌,好像是“罪惡出去,活水進來”,內容並不是很精彩,但是到了末了,他的靈很強的出來,許多人受感到台前認罪悔改。有關宋尚節弟兄,大家早有所聞。他在美國讀書得了博士學位,後來因為十分熱心主道,逢人便說,被人誤認為精神有問題,被強迫關進瘋人院住了一段時間。回國後,他不作其他事業,專為主大發熱心傳福音,救了很多靈魂,成了中國有名的佈道家。倪弟兄在鼓嶺訓練中,也曾說他是神在中國福音上所大用的第一人。那一次,我有幸參加了他的奮興會,聽他講了一次道,這是我得救後可蒙紀念的一件事。   第二次是倪柝聲弟兄借福州鋪前頂救主堂講了三天的道,我的父親特意由福清來聽道,他也通知我參加。但我因為學校有課,只聽了一堂。我記得倪弟兄好像是講路五1~11的一段教訓。他的講道與宋尚節弟兄的不同。宋弟兄的講道是奮興會的性質,注重激動信徒的靈在主面前認罪悔改。倪弟兄的講道注重闡明聖經的真理,讓人懂得屬靈的原則。這次,倪弟兄講道也有一人將他的話翻譯成福州話。聽道的人很多,禮拜堂裡坐得滿滿的。那時我只是初信,對他所講的道還不大理解。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倪弟兄;真正認識他並受他的成全,還是一九四八年以後的事。   第三次是我參加倉前山十二間排聚會所的聚會。一九二二年,倪弟兄和王載弟兄等一班人被主興起之後,他們在福州傳福音得著了一些人,租了一個地方開始聚會。這個地方就是倉前山的十二間排。那裡可以算是主的恢復在中國的第一處聚會所。倪弟兄在一九二四年離開了福州,王載弟兄又常出外搞復興佈道,這個會所就一直由王連俊弟兄坐鎮主持。這次聚會,我就是聽王連俊弟兄講道。我的父親也特地由福清趕來參加。陳恪三弟兄站在會所門口作招待,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王連俊弟兄講的是馬太福音第四章,耶穌在曠野三次受魔鬼試探的故事。當時聚會的人數有一百多人,會場很安靜,屬靈氣氛很好。此後不久,福州地方教會的聚會就遷到球場後的一間較大的會所裡。十二間排這間房子,就成為主恢復可紀念的歷史舊跡。   我初信時在福州參加的這三次聚會,前兩次是聽宋尚節、倪柝聲二人講道。他倆都是主所大用的僕人,在中國的教會史上,都佔有一席重要的地位。第三次是在十二間排聚會所,那是主的恢復在中國大陸的第一個聚會所。因此這三次聚會都是值得紀念的。 上一篇 • 回目录 • 下一篇

22 11, 2018

第三章 幾次危險神都保守了我

•林子隆弟兄見證集• 第三章 幾次危險神都保守了我   主啊,你救我的命,免了死亡,救我的眼,免了流淚,救我的腳,免了跌倒(詩一一六8)。   一九三一年農曆正月,我父母遠赴南平工作,我在家無人管束。有一夜晚,我在街上一間糕餅店的樓上觀看幾個人賭博。我坐在靠窗的樓板上,看到半夜,困了往後一靠,身體就由視窗仰跌下去。還好我的一隻腳被一個人按住,那時視窗正下方擺著一架玻璃櫥子。我如果跌下去,頭和臉一定插進玻璃櫥子裡,不知要被玻璃刮成什麼樣子!這是主保守了我。   這個月的另一個晚上,我跟著一群孩子,在馬路上看舞龍燈。舞龍的人舞到橋上,橋比路窄,我在旁邊跟著走。突然有人急叫我的名字,我收回右腳向下一看,才發現我的右腳如果踩下去整個人就要翻滾到橋下去,那我不死也會重傷。這是神又一次保守了我。   最危險的一次要算一九三四年的冬天。那天我的堂兄結婚,來了許多賓客,其中有一位同學帶了一支手槍,他們都坐在大廳左邊的書院裡。當時,我負責招待。當我的腳剛跨進書院的門檻時,那個帶槍的同學就走到我跟前,把槍栓一拉, 嚓一聲,對準我的心窩,喊道“某某人,我要打你”,接著就扣了一下扳機,槍沒有響。我知道他不是真打,所以也不懼怕,側了一下身子說:“不要開玩笑。”他繼續氣勢洶洶的把槍口朝下再扣了一下扳機,“砰”的一聲巨響,一顆子彈打到離我腳只有二吋的地上,屋子裡的人都大驚失色。這位同學自己也驚呆了。他原以為把槍的子彈匣拉開一點,子彈是不會上膛的。那知這次子彈竟上了膛。他第一次扣扳機的時候,槍如果響了,那麼這顆子彈就一定射進了我的胸膛,奪去我的性命。我能倖免于難,完全是神保守了我,我對神只有敬拜!這事發生於我得救的前一年。 上一篇 • 回目录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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